幸福也许就是一颗大红枣
小时候我家里有很多果树,其中有几颗枣树是野生的,枣树很高,每颗每年只结那么几十粒,所以我们称之为“懒枣子”,可它们却特别甜,我有二十年没有吃过这种枣子了。小时候,我每次都是拿着长竹竿,还要爬上树才能把枣子打下来,每次筋疲力尽可能也就打下来那么几个,多了也不超过十几个,我总是把最熟的、最甜的枣子拿给爸爸妈妈吃,而他们又总是推给我吃,但我只有看到爸爸妈妈幸福地吃着我打的枣子,才会心满意足地品尝剩下的枣子。
幸福也许就是一件羊毛衫
1998年我在内蒙古上军校时每月的津贴不过70元,那时同学中流行BP机,我的同学中家境好的每个月花费在500到1000左右;我并没羡慕,不仅没向家里要过钱,侄女们上大学我还时常资助一百、两百的。有一年回家过年,我用半年结余下来的300多元给妈妈买了一套羊毛衫。尽管我们后来也给她买过好几次羊毛衫,但她总是说我买的第一件质量最好,穿起来暖和而且不变形,羊毛衫(裤)的袖口、膝盖磨破了,她缝好穿在里面,一直舍不得丢掉。我想她可能是感觉心里暖和,或是觉得穿着儿子买的衣服就感觉儿子生活在自己身边。记得2000年我军校毕业后,十月份开始拿工资,从七月补发总共三千多元,我给了妈妈3000元,她怎么也不肯要。当我把钱硬塞给妈妈时,仿佛想起了当年我拿着枣子给爸爸妈妈吃的情景……
幸福也许就是一个电话
有道是“儿行千里母担忧”,不论我们多大了,身在何处,都是父母永远的牵挂;可父母又何尝不是儿女们心中一份沉甸甸的牵挂呢?妈妈房间里有两张床,我们每次回去都睡在她旁边那张床上;因为每次回去,妈妈好像都有很多话要和我们说,每天晚上我们都谈得很晚。妈妈说我们回无锡后,她每天早上醒来,感到我们好像还睡在旁边,所以都要在床上坐好久。
现在我远离妈妈400多公里,回家看她的次数毕竟有限,为此,我专门买了一个移动座机,每月30元可以打500分钟。我一般每天都打电话回去,除了常和妈妈闹闹磕,我还担负一项“重要任务”,那就是给妈妈预报天气,一方面让她及时添加衣服,一方面也就是找点话题好多跟妈妈说说话,不想让她感到寂寞而已。大哥在农村种田受天气影响较大,比如收割时希望天气晴好;有时干旱影响禾苗生长又希望下雨,我从网上可以随时获知当天乃至半个月的天气预报,妈妈知道后就对大哥说。农村的条件不比城市,为了让妈妈能够更好地安度晚年,今年我和哥哥们又给妈妈改建了洗澡间、卫生间,装上了太阳能和空调。
现在对于我来说,妈妈就像手中的风筝,她一天天老了,虽然我想永远留住她,但我还是害怕哪一天这风筝线一断,妈妈就永远离我而去,真的不敢想。我很敬重那些把父母留在身边照顾的同志,也希望因为各种原因没跟父母在一起生活的同志,能够多腾出点时间常回家看看!
(作者:无锡市梁溪区人民检察院 陈修宁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