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舌尖上的记忆
2019-10-28 16:54:00  来源:无锡市梁溪区人民检察院

  不知什么时候,女儿迷上了炒米。小小白白的米粒带着些许甘甜,融化在舌尖。这种奇妙的口感惹的小丫头疯魔,眼巴巴的盼望着泡炒米的老爷爷能够再一次出现。几天后,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,我求助了朋友圈。万能的朋友圈迅速的绘制出一幅泡炒米老爷爷的行踪图,而我也在热心同事的帮助下,实现了她一头扎进炒米堆,做只米缸老鼠的愿望。我想,炒米的滋味将会化作她舌尖上的记忆,伴随她成长。

  记忆中的味道总是和一段段难忘的经历有关。比如,我所执着的煎饼果子。还记得,高三一下晚自习,我们便会涌向校门口卖煎饼果子的摊子,迎着寒风,搓着手,咽着口水,围在热乎乎的摊子前,耐心等待着那个属于自己的口味。蛋液的软糯衬着煎饼的韧、油条的脆,和着葱花与酱料的咸鲜,这一口温热下肚,驱散了一整天的疲惫……许多年以后,当我因为怀孕而没有食欲时,那个深埋在记忆中的味道再一次苏醒。于是,每天早晨我都会饿着肚子搜寻煎饼摊,可总也碰不上。一天早晨,同事从包里拿出一个毛巾卷。她细细的打开毛巾,露出了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:“我妈早锻炼的时候遇到了卖煎饼果子的摊子,想到你这个馋猫就帮带了一个。赶紧吃吧,别饿着宝宝!”还是那个久违的味道,但是更加温暖,我想这就是爱与关怀。

  每次带女儿去苏州玩,我都会提议去吃面。结果屡屡被爷俩揶揄。钟情于苏州的面,与读研有关。去苏大读研时,女儿还小,丈夫又在进修。为了兼顾学业与家庭,我只得搭最早的一班高铁去苏州,搭最末的一班高铁返锡。早春的清晨是那样的冷,我站在苏州站前等待8路公交,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会带走身体中仅有的热量。唯一支撑着我的,是十梓街上那家小面馆的焖肉面。劲道的面身,不结不粘,醇厚的汤头,不咸不腻,酥烂的焖肉,入口即化。一碗热汤面,带给饥寒交迫的我无限的满足。而每当我因为疲惫而想要放弃的时候,那一口热汤面便会浮现在心头,如同三九天里的热炉膛,给我坚持的力量。

  去年冬天,带女儿去陕西看望支边的丈夫,顺道重游了回民街。青石铺路,绿树成荫,嗅着美食的香气,品着道路两旁融合着中式传统与穆斯林风格的建筑,在涌动的人潮中,仿佛有着穿越千年的错觉。牵着女儿的小手,走进一家羊肉泡馍店,点上两份羊肉泡馍。洗净双手,教女儿细细将馍掰碎至指甲盖大小。店家将掰好的碎馍收去,待十几分钟后香气四溢的泡馍便端回了。适才一个硬馍,现在蓬松松的散在香醇的羊肉汤中,在大碗中如棉花般朵朵绽放……多年前的一天,在西安交大培训的间隙,五六个闺中密友摸到回民街觅食。头一回在西安吃羊肉泡馍,姑娘们守着几个大空碗和一堆硬馍尬聊。眼见隔壁桌的食客都吃上了,我们点的羊肉泡馍还没动静,便按捺不住向老板娘催菜。一催才知道,得先自个儿掰馍。手忙脚乱的掰了一通,待泡馍上桌才发现,掰得太大,成了一碗碗面疙瘩。大家笑成一团……还是这家店,还是这碗泡馍,还是这个味儿……

  (文/杨积赐)

  编辑:荆波